」
石田彰看着村上悠:
「村上,有些事,自己不考慮,感到無所謂,但別人會考慮,會在意。」
「你是說製作方?」
「是,但也不止他們。我說這話可能不太好,但事務所在給你們分配資源的時候,肯定也會考慮這些的。」
「事務所希望我們怎麼做呢?」
事務所決定不了他的選擇。
但老實說,他對於兩人的關係也比較迷茫。
這兩個月不見面,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但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聲優界也是一個非常小的圈子,兩人總有見面的一天。
這種情況下,任何人的意見,村上悠都願意聽一聽。
「藤田社長很看好你們兩個,希望你們能自己把事情解決了。
關係緩和也好,徹底決裂也好,都行。
只是在同台的時候,關係表現的非常好,單獨節目的時候又說不好,這種情況事務所不希望看到。」
這就是所謂的真性情,要比虛偽更受歡迎?
村上悠對藝人的人設學不是很懂。
但他和佐倉的關係的確到了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候,是徹底成為陌生人,還是緩和關係。
村上悠有些不知道如何選擇,而且選擇權也不在他一個人身上。
佐倉鈴音是怎麼想的呢?
離開櫻花莊,不再見面,是否意味着對方已經做出了選擇。
「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嗯,不需要考慮太多,事務所也不強求你們關係變好,你自己怎麼想,就怎麼做。」
「好,我先回去了。」
村上悠在事務所外面轉了兩圈,附近有一個公交站台,索性也就直接上了回櫻花莊的班次。
回到櫻花莊,剛在客廳坐下。
因為是周五,晚上沒有補習班,比他更早到家的悠沐碧問道:
「悠哥哥,你和鈴音姐關係不好嗎?」
客廳突然安靜下來。
明明之前也沒人說話。
村上悠看着手裏的文庫本,餘光能看到中野愛衣和東山柰柰也注意着這邊。
「誰知道她呢,她這個人腦子有問題,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你們也是知道的。」
他的語氣隨意,好像兩人之間並沒有發生她們不知道的事,於是三人也就當真了。
悠沐碧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們其實關係不好,到時候鈴音姐不會回來了呢。」
村上悠把文庫本往後翻了一頁。
中野愛衣笑着道:「他們兩個不是一直這樣嘛,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
「哈哈哈,對對。」悠沐碧想起往日的場景,也笑起來:「鈴音姐大部分時間是壞的,一直欺負悠哥哥。」
東山柰柰也說道:「而且村上君做的飯那麼好吃,鈴音那麼喜歡吃的一個人,怎麼會不回來呢。」
於是,悠沐碧心裏的擔憂便沒了。
村上悠又把文庫本往後翻了一頁。
這下徹底看不下去了中間跳了兩頁。
正當他想着是否把那兩頁翻回去重新讀一遍,還是今天到這裏就結束時,中野愛衣突然和他搭話。
「村上君,你和大澤信博桑關係很好嗎?你們在直播的時候,居然能互相損對方。」
「一起喝酒不討厭的程度。」
「你怎麼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好還是不好,不能說清楚一點嗎?」
村上悠把書合上。
「中野,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可不是好和不好就能簡單區分的。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嗯~,你說。」
中野愛衣手撐着下巴,像是在聽故事一樣的看着他,似乎村上悠說話很有趣的樣子。
反正也沒什麼事,現在也不想做什麼事,村上悠也就隨口聊起來。
「比如大澤信博這個人。」
「嗯~」
「你說他是一個好人,那肯定是不對的,因為他是澀谷和新宿酒廊的常客。」
「澀谷和新宿的酒廊怎麼了?」悠沐碧突然問道。
「對啊,澀谷和新宿的酒廊怎麼了?」中野愛衣笑着看着村上悠。
「就是,為什麼去澀谷和新宿的酒廊,就要被當成壞人呢?」
東山柰柰的大眼珠子,如果不睜的有些浮誇,村上悠差點就信了。
村上悠對着悠沐碧,說道:「就是干那種事的。」
「哪種事?」
悠沐碧下意識問道,隨後又突然明白過來。
「悠哥哥,你h!!!」
另外兩人發出放肆的笑聲,櫻花莊其他暫時無人的房間,似乎都一瞬間熱鬧起來。
等她們笑的差不多了,村上悠便繼續說。
「但把大澤丟進壞人的垃圾桶,他又顯得可憐和無辜,因為他作為一個社長,卻只去澀谷和新宿的酒廊。」
「那你去哪裏的酒廊喝酒呢?」
中野愛衣眉目如水,原本撐着下巴的姿勢,更加慵懶起來。
「中野桑,我們在討論{人際關係是否只有好和不好}。」
「但我不現在不想說這個,也不關心這個。」
「你這樣做,不感覺對我這個辛苦解釋的人來說,有些殘忍和不禮貌嗎?」
「但是,」中野愛衣露出委屈的表情,語氣更加委屈:「現在大家對你去哪裏的酒廊喝酒更感興趣啊?是不是?」
東山柰柰和悠沐碧「恩恩~」地點頭。
「反正不是澀谷和新宿。」
說完,在三人的笑聲里,村上悠又把文庫本翻開。
果然,還是看書最舒服。
人際關係是否只有好和不好,大澤信博到底算好人還是壞人,櫻花莊的人們,對這兩個問題都不關心。
往後的日子裏,也沒有再提及過第二次。
似乎為了把新年休假時的工作部做完,到了十二月的下半月,所有人都忙碌起來。
村上悠不忙,也不累,只是沒有多餘的空閒時間。
十二月二十號,他和內田雄馬來到了《gangan》錄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