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只要所佔分量不要一下子加得太大,讓很多人無法適應就行。」
袁可立和張鼐都有些驚異地看了董其昌一眼,這個傢伙見風使舵的本事可見長啊,雖然大家都屬於松江幫的人物,但董其昌原來的思想可沒有這麼開明,現在甚至變得有些激進了。
「呵呵,無論如何,我們松江士人都希望不要再沿襲原來的格局,時代在發展,人應該接受新生事物,否則困於一隅,那只會故步自封,難成大器。」陸彥章輕笑道:「而且我也相信,持有和我們一樣態度和觀點的人不在少數,可能會讓那些個老頑固們大吃一驚的。」
袁可立和張鼐都紛紛點頭。
馮紫英被「挾持而來」的速度很快。
當金水橋那邊傳來一陣躁動時,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刻終究還是到來了。
一時間大家心思都浮動恍惚,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居然能見證這樣一場堪稱離奇的「政變」是禍是福。
很多人咬牙切齒,一些人面帶憧憬,還有一些人冷眼旁觀,但更多的人還是複雜而又難言,或者說處於一種彷徨迷離的狀態下。
但搶在馮紫英一行人之前進來的幾個人卻讓在場的文官們都忍不住訝然出聲。
「六吉公?」
「姓顧的?」
「顧秉謙這廝?果然和他有關!」
「還有嘉賓公?」
「湯賓尹這廝也捲入其中了?」
「姓謬的這個無恥之尤也來了?」
「人家也是江南名士,為何不能來?」
「這等天大的事情,誰來都正常,不來才不正常,……」
「誰不想見證這個名場面?」
「也是,一輩子都未必能碰上一回,日後是要進史書的,值得來一趟,……」
在眾人或鄙視或討好或冷淡的目光中,顧秉謙和湯賓尹以及繆昌期都是昂然而入,搶在了馮紫英被一干武人「挾持」進來之前,站在了殿前。
既然來了,那自然就要把態度擺得最鮮明,否則也就沒有必要走這一遭了。
看看湯賓尹和繆昌期眼中的熱切,顧秉謙就知道自己這一趟來對了,有很多人都會存着和自己一樣的心思。
從龍嘛,不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