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很平靜,很有城府。」
今氏點頭,倒也沒太意外。
林天生他早就知道,雖然在宣傳上有些言過其實,但也絕對不是草包。
畢竟家裏基因在那兒。
至於杜飛,小小年紀能走到現在這一步,沒有城府才奇怪。
轉又問道:「關於他們借兵的事兒,你怎麼看?」
今正心裏有數,不慌不忙道:「父親,我覺得這件事的風險與好處並存」
今正說的中規中矩,卻不是今氏想聽到的,澹澹道:「就這些?」
今正猶豫一下:「這父親,我認為雖然有風險,但對我們是一個機會。」
「哦?你說說~」今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今正道:「父親,您覺着林天生為什麼要到南洋去?」
今氏皺眉道:「你說為什麼?」
今正搖頭道:「抱歉,我暫時猜不到,但是可以肯定,這裏肯定有很大的原因,要知道他可是家裏的獨子。」
這一點獲得今氏的認同,緩緩點頭。
今正又道:「還有杜飛,這個人很厲害,讓我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今天上午他在火車上跟我說」
聽今正把杜飛那番話大概複述一遍,今氏不由得皺起眉頭,陷入更長久的思考。
足足三分鐘才問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今正點頭道:「父親,我覺得我們不能小看了這件事。自從跟大鵝交惡,花夏的動作不斷,私下裏不斷在跟美果人接觸。甚至在好幾個城市搞了紡織服裝工廠,根據現有情報,到今年一月份,至少有二十萬人在這些工廠里工作。其出產的布匹和成衣,通過香江的貿易公司,會直接運到洛杉磯和三藩市的港口」
今氏面無表情,關於這些他一早就知道。
實際上,從去年三月份爆發衝突。
他就預見到花夏可能會出現轉向。
畢竟花夏有句俗話『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他只是沒想到,動作和進展會這麼快,而且跟預料中的破冰方式不一樣。
今氏原本預料,會在外教方面先有動作。
卻沒想到,經濟居然走在了正治前面,偏偏這種模式還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效果。
今正則接着道:「父親,大鵝雖然強大,但這裏畢竟是東方。我們必須採取更靈活的態度,與花夏保持更密切的關係」
今氏聽出兒子的言外之意,目光深邃的看過來。
今正迎上目光,隨即微微低頭。
今氏沉聲道:「你想去?」
今正的目光一凝,感覺今氏的目光像刀子一樣,仿佛能看透他的一切。
「是~」今正索性袒露心事。
今氏半天沒說話,辦公室里的氣氛沉靜而壓抑。
今正卻很堅定,並沒有出現坐立不安的狀態。
今氏看着他,半晌道:「可以」
今正驀的一愣,沒想到他爸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勐地抬起頭看向今氏。
今氏面無表情,冷冷道:「但是有一個條件,處理好那個女人,我不希望再聽到你跟她在一起的消息。」
今正的表情一僵,沒想到他爸會拿這件事交換。
他該怎麼選擇?今正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卻並沒有說一句懇求的話。
他知道沒有用,他爸就是讓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就是讓他做出撕心裂肺的選擇。
這是在鍛煉他。
他還記得很小的時候,跟美果鬼子作戰,在最艱難的時候,父親的痛苦糾結。
那是處在這個位置所必須承受的代價。
現在,該輪到他了。
今氏也沒有催促,直至兩分鐘後,今正深吸一口氣:「父親,我明白了,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今氏點點頭,並不擔心兒子敷衍他。
他了解這個兒子,應該知道孰輕孰重,也應該知道這種艱難決定的意義。
從辦公室里退出去,今正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苦笑。
就在半年前,也是在這裏,他信誓旦旦的說過,成慧是他一定要相伴的女人。
但是僅僅半年,他卻要食言了。
「也許我就是這樣薄情寡義的人吧~」今正閉上眼睛,低聲的自言自語。
等他說完,再睜開眼睛,眼中已經沒有了動搖和痛苦,剩下的只有堅定和冷漠
在第二天,杜飛和林天生依然沒有見到今氏。
根據今正說,是一座化工廠出了事故好像挺嚴重。
其實就是一個藉口,杜飛和林天生也沒刨根問底。
今正的心情不錯,笑呵呵道:「老林,杜老弟,你們放心,咱們借兵那個事兒,已經有一些眉目了,很快會有正式答覆。」
其實昨晚今氏就已經決定了,只不過這種事還是要拖一拖才顯得慎重嚴肅。
杜飛暗暗鬆一口氣,今正能這樣說肯定八九不離十。
林天生也眼睛一亮。
今正又提議道:「這個季節狐狸毛色最好,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打幾條?」
杜飛倒是沒什麼,林天生擺擺手道:「打獵就算了,不如找地方做個沙盤。」
說着看向今正,那意思仿佛在說,打狐狸有啥意思,研究打仗不香嗎?
今正眼睛一亮,這個提議正合他意。
雖然昨天今氏沒明確說,同意他跟林天生、杜飛一起去南洋,但從提出處理跟成慧的關係,就已經變相給出了條件,逼着他做出選擇。
現在今正選了,自然會獲得對應的權利。
至於安全問題,今氏根本不擔心,林天生都能去,他兒子怎麼滴。
而且在他看來,如果借這個機會歷練出來,對今正的將來絕對大有好處。
今正立即吩咐人拿來做沙盤的東西,又找出來加里曼丹的地圖。
可惜他這裏事先沒什麼準備,只有簡單的地形圖。
還是杜飛借回房的機會,從隨身空間拿出一張非常詳細的加里曼丹地圖。
這張圖還是當初從江鼎盛那裏拿來的。
江鼎盛則是攻佔坤甸,從守軍的指揮部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