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哪兒知道,要是隨便就被人看透了,他就不是杜飛了。」
沈佳寧「嗯」了一聲。
沈佳興接着道:「甭管他有什麼打算,你只管盡力配合就是了,我估計這次可能是大動作,真要搞成了,我們也沾光。」
沈佳寧道:「我明白,姐你放心」
另外一頭,布殊從杜飛這裏回去就碰到了提前走的安田大作。
「布殊先生~」安田大作起身鞠躬,明顯是等了一會兒。
布殊並不意外:「安田先生久等了。」
安田大作客氣兩句,問道:「不知道布殊先生對剛才的事有什麼看法?」
布殊道:「安田先生,恕我冒昧,我有什麼看法並不重要,你我只需要如實把情況傳回國內,至於具體決策都是那些大人物該考慮的,難道不是嗎?」
安田大作心中失望,布殊的話看似中肯,其實卻是敷衍。
很明顯不想跟他有更進一步的交往。
安田大作點頭:「您說的很對,抱歉,打擾了。」
布殊跟他分開,深深吸了一口氣,當即準備行程,乘飛機回去。
一路換乘,舟車勞頓,布殊乘坐的航班降落在洛杉磯機場上已經是四天以後。
坐進一輛黑色的豪華林肯轎車內,布殊靠在柔軟的海綿靠背上,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幾天,從京城到香江,再從香江飛到洛杉磯,把他折騰夠嗆,昨天還在發燒。
好在終於到了,坐在轎車上迷迷糊糊的出了市區徑直向東。
抵達布殊家族位於棕櫚泉的別墅時天已經黑了。
布殊在車上睡了一會兒,感覺倒是好多了。
打起精神從車上走下來。
普雷斯·布殊在別墅的客廳等着,聽到開門聲,回頭看一眼,喊了一聲「喬治」。
布殊站定叫了一聲「父親」,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這裏並沒有其他人。
得知布殊要回來,他父親特地從德州趕過來。
之前布殊發過電報,已經大略闡明了情況,普雷斯特地趕到洛杉磯,也是為了方便拜會一些正治上的盟友。
父子二人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聽布殊詳細把情況複述一遍,普雷斯皺起眉頭陷入了長時間思考。
片刻後,才抬起眼眸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布殊道:「父親,雖然沒法判斷杜飛說的,能阻擋大鵝的援助是真是假,但到目前為止杜飛並沒有一次失信。再就是現在花夏的確非常需要資金,如果能從東洋獲得一部分賠償金,將會大大緩解他們的經理壓力。」
普雷斯一邊聽着一遍點頭。
等布殊說完,反問道:「那你認為,可以合作,向東洋施壓?」
布殊皺了皺眉,卻搖搖頭:「父親,這不可能,有些人不會允許我們這樣做的。」
普雷斯渾濁的眼中閃過一抹欣慰。
布殊接着道:「東洋是我們全球戰略的重要支點,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確定因素,就去犧牲東洋的利益。」
「那你這次急着回來是為什麼?」普雷斯問道。
布殊沉聲道:「父親,雖然是這樣,但我覺得這未嘗不是一次機會,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件事吊住他們」
普雷斯一笑,這個大兒子現在已經越來越像一名合格的正客了。
很顯然,這是一個非常誘人的魚餌。
133億美元賠償,足以讓杜飛這邊想方設法了。
布殊家族恰恰可以從中坐收漁利。
至於最後能不能拿到賠償,那並不重要。
另一方面,杜飛此時正在朱爸的辦公室內。
坐在茶几旁邊的沙發上,手裏捧着一杯熱茶,吸溜吸溜,淺淺喝着。
朱爸在旁邊,戴着一副花鏡,手裏拿着一份電報正在仔細看。
電報是半個多小時前收到的,是艾魯爾·阿里汗從香江發送過來。
電文很簡單,有三個重要的信息點。
第一,艾魯爾通過可靠渠道,獲悉了新德李可能在近期對壩基斯坦採取行動。
第二,艾魯爾認為這是一次機會,想要趁機起義,恢復海德巴拉。
第三,艾魯爾希望從杜飛這裏獲得武器裝備。
對於艾魯爾的電報,杜飛相當重視。
別人不知道,他心裏再清楚不過,明年正是第三次印壩戰爭。
但關於第二和第三,杜飛卻心存疑慮。
在他穿越前,並沒聽說在戰爭期間,南部的德干高原有什麼動靜。
難道是因為他的穿越,所產生的變化?
再就是艾魯爾關於武器採購的態度。
之前艾魯爾雖然下了訂單,購買了杜飛的『消防1號』坦克和一些別的裝備,但大抵上相當有限。
杜飛不用想也知道,這位親英果的土邦王子,主要的武器來源肯定是英果人。
可是這次,艾魯爾卻一反常態,居然要跟杜飛訂購價值兩億美元的裝備。
這是怎麼回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是艾魯爾跟英果人鬧翻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杜飛只一個閃念,就知道鬧翻肯定不可能鬧翻。
大概率這裏邊暗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貓膩。
基於這種考慮,他才立刻來到朱爸這邊,把這封電文交了上去。
朱爸對艾魯爾·阿里汗的來龍去脈不太了解,注意的點也沒有在這上。
反而是電文中的第一條,印杜可能要在近期有動作引起了他的注意。
雖然上次跟印杜交手,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但因為地形的原因並沒有改變戰略上的劣勢。
這也沒辦法,這個時候青藏高原還沒通鐵路,人員裝備運輸都非常困難。
不足以支撐起長時間、大烈度的軍事行動。
而且經過八年蟄伏,印杜早就恢復過來,選在這個時候搞事,並不太出人預料。
朱爸放下電文,抬頭看相杜飛:「你認為這個消息有幾分可信?」
杜飛放下茶杯,正色道:「爸,我認為八成是真的,當初敗給咱們,印杜就不甘心,早想重整旗鼓,只不過被咱們打出了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