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東京天空,該怎麼形容才好呢?
用{和動漫里的一樣}似乎顯得籠統和虛幻,難以真實地傳達給讀這行字的人。
但仔細想想,文字本身就有局限,再加上與文字相比不值一提的運用文字的人,想要傳達一片天空給人的舒適和震撼感,怎麼想都是一件不簡單的事。
那就用【藍與白的天空,色彩單調卻又鮮艷。】——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簡單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只希望讀者把這句話讀三遍,再結合實際經歷,最後在大腦努力構造出和自己現在所看到的同樣澄澈的天空。
村上悠站在路邊電線杆下,望着縱橫交錯電線上的八月晴空,心裏想着七月份《屆不到的愛戀》的構詞。
「村上君,要吃什麼口味的?」小賣鋪里的中野愛衣喚了一聲。
「菠蘿。」
不一會兒,幾個女孩手裏吃着雪糕走過來。
「給。」中野愛衣把冰棍遞給他。
村上悠撕去已經掛上水珠的包裝,咬了一口。
他跟在她們後面,一起慢悠悠地走在居民區巷子裏。
為了把寵物寄放在最近的寵物店,他們走了一條不經常走的路,很窄,再小的汽車也開不進來。
在路邊有一家麻將店,門口牌子上寫着老闆年輕時候是職業選手。上面還有比賽時的照片。
過了麻將店,再下一個20度左右的小坡,有一家紅色擋雨板已經掉漆的花店,是一個老婆婆開的。
夏天是花店的淡季,村上悠經過時望了一眼,只看到一片綠色的盆栽,沒瞧見鮮花還有客人。
老婆婆吹着風扇,在櫃枱後面看着一台同樣蒼老的電視機。
村上悠看了眼手裏吃了一半的冰棍。
「這是桃子味的?」
「是啊,怎麼了?」中野愛衣回頭看他。
「不,沒什麼。」
隔一段路出現的櫸樹,電線杆的倒影,互相吃着對方雪糕的女孩們,還有偶爾吹起的穿堂風,村上悠感覺自己被逼着出來也未嘗不可了。
這個想法沒持續多久。
出了這天巷子,沒了居民樓的遮陽,再加上桃子味的冰棍也吃完了,天氣一下子炎熱起來。
他的體質好歸好,但該感覺熱還是熱,該冷還是冷,只是輕易不會因為熱和冷生病而已。
幾人趕到車站,總算稍微舒坦一些。
「我問問種醬她們到哪了。」東山柰柰在手機上打了幾行字。
除了村上悠,其他三人的手機立馬響起來——她是在【東京老年人窮游群】里發的消息。
東山:大家都到哪裏啦
東山:我們到車站啦,馬上去澀谷
東山:?(?????)?
種田:我已經到了
種田:在上次《點兔》聚餐去的咖啡店裏等你們
種田:(咖啡果凍.jpg)
種田:(萬花筒雪糕.jpg)
佐倉:給我留一口!
凹醬:我也要!!(>○<)
東山:種醬~~~
種田:不給,哈哈,我一個人全部吃完!
赤琦:我剛上車,估計和你們一起到
種田:赤琦,我把咖啡店地址給你,你到了直接來找我
赤琦:好的
赤琦:這天氣真是熱死了,還是車上舒服
中野:@大西@水籟,你們兩個呢
大西:我們這邊的公交車換了新的,上面有空調,wifi,躺椅,還有廁所!!
大西:inori非要試試
大西:我們可能要晚一點到了
大西:抱歉
水籟:後門上車的公交車!!!第一次遇到!
水籟:(村上悠側目而視.jpg)
水籟:當然!我最喜歡的還是單軌電車!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水籟:(水籟和大西躺在座位上,戴着墨鏡,仰着下巴,像是時尚女郎在做日光浴.jpg)
凹醬:好酷啊~~!!
佐倉:我還以為大西你有多不情願呢
佐倉:結果自己也玩得挺開心
佐倉:放心,我會把這件事告訴村上的
水籟:是我逼她的
大西:大西搶我手機!
中野:哈哈~~
「對了,村上呢?」
四人抬起頭,左右看了看,在賣雜誌的窗口看到他的背影。
他手裏拿着雜誌,一邊翻看,一邊和買雜誌的老頭聊天。
隔着有點距離,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中野愛衣看表,距離下一趟電車還有一段時間,也就沒喊他。
她們又在群里聊了會:批鬥種田,和水籟一起奚落無辜的大西。
再次抬起頭,去看村上悠,居然還在和那個老頭說話。
「他這個人,怎麼和誰都能聊起來?」佐倉小姐笑道,「什麼情況?」
「村上君!」東山柰柰喊道,「電車快來了,快過來!」
在她們的注視下,村上悠對老頭揮了揮手,往她們走過來。
他今天穿......
總之,八月的陽光把他照得很帥,或者說,因為他,八月的陽光才變得明媚,不讓人討厭。
「你們聊什麼呀?」東山柰柰好奇地問。
「等電車快速化妝女人和電車協理員的愛情故事。」
「都是什麼呀。」東山柰柰認為他在胡說,故意不告訴她,發出「嗯——」的可愛氣憤音。
她看起來甜美又可愛,紅色格子裙也在輕飄飄的揮灑陽光。
車站自動販賣機旁,一行可能參加完周六社團活動、正準備回家的校服高中生,嬉笑着猜拳。
「石頭剪刀布!」
「哈哈哈!」
一個男孩發出哀嚎,然後在同伴的起鬨聲中,往販賣機里塞錢。
然後,他們便每人拿了一瓶看起來似乎非常美味的飲料。
「我們也來吧!」悠沐碧右手背在身後。
「輸了的請客喝飲料!」東山柰柰的唇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