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屬於年輕人的鬥毆!」水籟祈點頭肯定地回答。
「鬥毆?」悠沐碧疑惑地看向村上悠。
村上悠沒多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裏的輕小說,示意沒事了,然後自顧自地坐回長椅。
這次直接坐在了佐倉和水籟祈剛才位置的邊上。
悠沐碧她們又繼續回去表演還得等其他沒到的人。
佐倉鈴音挨着村上悠坐下,兩人隔了一把摺疊雨傘的距離。
「想不到,你居然還挺有男子氣概!」她嘴角帶着笑容,盯着村上悠的側臉看,想起在剛才躲在他身後的舒適和安全感。
「就算是變態,也總有優點吧。愛管閒事就是我唯一的優點。」
「不要這麼自卑嘛,」佐倉小姐語氣曖昧,安慰地拍拍他的背,「你還是有那麼幾個優點的。」
「就是!村上桑賭馬和摩托車就很厲害!」水籟祈附和道。
「是嗎。」
「哈哈哈!你好歹說一個演技啊!」佐倉小姐笑到捧腹。
村上悠把《人類衰退之後》反過來,把扉頁間,頭頂櫸樹落下來的種子抖落。
今天聚餐的不止【東京聲優窮游群】的人,梨依熊、加隈亞衣也有加入,悠沐碧的小姐妹自然也一起。
村上悠真成了萬綠叢中一點紅。
吃完飯,十來個人又去逛街,然後看吃飯時買好票的電影。
回到櫻花莊,已經是十一點半。村上悠第一個洗完澡,徑直回了二樓臥室。
歪到在床上,陷入漫無邊際的思考。
還有幾分鐘的時間,就是十一月七日凌晨,又是一個周六從十月二十三日,種田梨紗去鎌倉開始,每一個周六周日,他都會清楚地意識到。
眨了一下很久沒動的眼睛,構思《搖曳旅行》下一話的劇本去了。
七號、八號兩天,雨接連不斷地下。
櫻花莊五人哪也沒去,窩在水族館一樣充滿涼意的客廳里。一起打遊戲、看雜誌、看電視,午休也在榻榻米上直接睡。
【落湯雞】說着越學越多的各種話;
貓兒蜷縮在貓窩一動不動,目光追尋着在運動的一切事物;
【杏杏】偷火腿腸失敗,被中野愛衣訓了幾句,盯着落地窗外的雨水,看了好久好久。
時間就這麼度過。
接下來的一周,十一月中旬,鄰近十二月,藤田安康退休就在眼前。
到底是把事務所轉手,還是退居二線,成為會長,到了必須做出抉擇的時候。
十五日周末這天,早上下了小雨,很快轉晴,村上悠沒有跟着去鎌倉。
他應邀和釘宮未夕、石田彰碰頭,一家高級餐廳的和式包間裏。
「事情差不多了。」等菜上齊,服務員出去後,石田彰開口,「秋子已經鬆口,雖然不會直接幫我們說話,但承諾:會儘量把西北繼任社長的壞處,全說給藤田安康聽。」
「秋子?」村上悠把酒杯里的冰塊,搖得「哐當哐當」響。
「你不知道?我們找到她,和她說了我們計劃,她還提到你了。」石田彰說。
釘宮未夕笑着模仿:「」
兩人的打趣中,村上悠才弄明白原委。
秋子是藤田安康的情人,ym聚餐一直去的居酒屋的女大將。
村上悠在入社聚餐時,曾經和她見過一面。
對家裏相處幾十年的妻子失去興趣的藤田安康,很痴迷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雖然沒到和原配離婚,然後和秋子結婚的地步,但也經常在對方家裏待到深夜2點,說是「熱戀」也不為過。
這樣一來,秋子的話語權就不容忽視。
因此釘宮未夕和石田彰許諾很多好處,比如將來聚餐舉辦地點,除此之外,還為她準備了各種禮物。
秋子只是其中一員,能影響到藤田安康的人,多少都會送去禮物。
就像選舉拉票一樣,資金是通行證,再加上承諾成功後的好處,大概就這種模式。
「這麼說,下一任社長就是我們三個其中一個?」村上悠總結。
「不出意外的話。」釘宮未夕笑道。
石田彰端起酒杯,「先恭喜釘宮桑了,不,釘宮社長,哈哈。」
「石田桑這麼快就放棄了?」釘宮未夕語氣捉摸不定。
「我一個經紀人,哪能和你比資金啊。我的話,專務董事就行。負責經紀人事務這一塊。這也算我的一個小夢想。」
石田彰說的情真意切,釘宮未夕信沒信不清楚,下定決心的村上悠,這次仔細觀察了對方的神色。
人類的演技,終究是有其極限。
「祝成功!」三人乾杯。
石田彰的杯子在釘宮未夕的下面。
村上悠把嘴裏冰塊咬碎,然後喝了一小口芝華士威士忌,一起吞進肚子。
酒味十分香醇。
晚上佐倉她們回來,說起白天去鎌倉的經歷。
「我們又坐了江之電,可惜這次沒有老鷹。上次種醬雪糕被搶的照片,我還保存着呢!」
「楓葉也沒徹底染紅,我們打算月底再去一次。到時候村上你一定要去啊!」
「鎌倉宮真的很安靜,很適合養病。種醬每天都在寫生。」
「但種醬變得好瘦,摸上去全是骨頭。」
「是嗎。」村上悠點頭。
十一月十六,周一,多雲轉小雨。
村上悠和佐倉鈴音一起來到事務所,今天藤田安康要舉行例會。
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他主持的最後一次例會。
「村上,你感覺誰會是下一任社長?」辦公室角落,佐倉鈴音吃着桌上的糖,問道。
這次因為人多,她沒有靠很近,更不會餵村上悠吃巧克力糖。
但就算這樣,和她平時一直在節目中強調的相去甚遠。
佐倉鈴音真的不擅長掩飾。
不過村上悠覺得,不擅長掩飾正是她的可愛之處。
「還不確定。」他回答。
「如果是釘宮桑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大西紗織彎着腰,一邊說着「抱歉」,一邊窸窸窣窣地鑽到兩人身邊。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