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的分部,從外面看去,實在是有點寒磣。
若不是門口掛了塊紅色的牌子,以及還有兩名衛兵站崗。
林飛揚還以為這裏是80年代的辦公樓。
他站在門口向里張望一下,老舊的辦公樓上掛着閃亮的國徽。
或許是因為他的穿着太像農民工,亦或是他探頭探腦的樣子十分可疑。
一個衛兵立刻向他走了過來,另一人則將槍口下壓,警惕的對準林飛揚。
林飛揚連忙解釋自己的身份。
但衛兵顯然不信林飛揚是來這裏報道的。
這裏雖然是國安的分部,可來工作的人不都應該穿着正裝嗎。
像林飛揚這樣穿着身迷彩服就來的,打死他也不信林飛揚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無奈之下,林飛揚只能出示自己的身份證明。
衛兵仔細核對,又打電話進去確認後,這才放林飛揚進去。
進入分部大樓,林飛揚原以為裏面的裝潢或許會好些。
可進了這裏才發現,裏面的裝潢比起外面還要破。
外面好歹還粉刷過,而裏面連八十年代的裝潢都不如,簡直就是七十年代的陳設。
牆上甚至還貼着大字報,甚至還有標語。
林飛揚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他又退出了屋子,準備重新進來一遍,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可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林飛揚的下巴瞬間掉在地上。
「我草,國安那麼有錢,分部怎麼搞的像歷史文物一樣?要不要這麼艱苦樸素啊?」
林飛揚內心裏叫苦。
背着包,林飛揚朝大樓深處走去。
前面路過的三間辦公室,裏面擺放了幾張桌子。
其中一張桌子上還堆滿文件,而那桌腿都向兩邊岔開了,隨時有崩潰的跡象。
林飛揚倒吸一口氣,心裏暗罵魏東。
這混蛋不是說照顧自己,給自己安排個好地方嗎?
這特媽就是好地方?
明明就是把自己下放到勞改農場了好不好。
一直走到走廊盡頭,才看見一間大房間裏坐着一群人。
準確的說,是一群女人。
可看到這群女人的一刻,林飛揚感覺自己的小心臟再次崩潰了。
下巴幾乎驚的掉在地上,背包不知不覺就從手上砰的一聲掉落。
他使勁晃晃腦袋,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國安的分部怎麼可能是這樣。
一定是幻覺,對,肯定是幻覺。
這些日子他太累了,所以出現了很嚴重的幻覺。
林飛揚自嘲的笑笑,可突然,身後傳來詫異的聲音。
「這位同志,麻煩你讓開一下好嗎!」
林飛揚驟然睜開眼,回頭看去,嚇得立馬就向後跳了一步,伸手便去腰間摸手槍。
說話的是名中年婦女,手裏拿着一根繩子,繩子下還吊着一串正在冒水的豬肺。
她似乎也被林飛揚的動作嚇住了,捂着心口埋怨:「一驚一乍的幹嘛,想嚇死人嗎?」
說完,也不顧滿臉驚愕的林飛揚,自顧自的朝屋子裏走去。
林飛揚尷尬的站在牆角,眼裏幾乎快瞪出血。
第一,是因為此次來林武,他什麼武器都沒有,只有褲管里的一把虎牙軍刀。
第二,是因為那女人居然在工作單位灌豬肺
灌豬肺,而且還是在國安的分部裏面。
林飛揚真想仰頭質問蒼天,他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居然把他發配到這裏來了。
他拿出地址,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
確定這裏一定就是國安的分部後。
這才苦着一張臉,拿着背包朝屋子裏走去。
屋子裏的女人們都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繼續忙活手中的事。
屋子裏一共有六個女人。
一個年級輕的,戴着厚厚的鏡片,手指舞動,也不知道在狂輸什麼。
她的旁邊,一名中年婦女,正蹲在地上細心撥弄着一堆菜。
而在她腳邊,甚至還有兩條剛剛被殺完的魚。
另一側,兩名年輕少婦相對而坐。
一個打着手裏的毛衣,一個納着鞋底。
兩人還不時相視微笑,交流心得。
靠右辦公桌的一個女人,似乎有些暴力。
拿着一把瑞士軍刀,正瘋狂的向她面前的一株盆景狂刺。
盆景的樹葉不斷被刺落,桌子上一片狼藉。
仿佛她要修煉成獨孤九劍一般,嘴角甚至還時刻帶着一抹詭異的笑容。
林飛揚憋着立馬逃離的衝動,輕輕嗓子咳嗽道:「大家好,我叫林飛揚,是剛剛調入這裏的!」
所有女人都再次抬起頭,朝林飛揚輕輕點點頭,哦了一聲。
接着,打毛衣的打毛衣,打字的打字,灌豬肺的灌豬肺。
至於那位修煉獨孤九劍的女俠,似乎更加興奮了。
已經站起身來,手舞足蹈的開始比划起各種招式。
「你是新來的嗎?」突然,一道略帶幽怨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林飛揚詫異的回過頭,只見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帥小伙站在身邊。
他眼裏透出狂熱和激動,看向林飛揚時,就像看到多年失散的情人一樣。
林飛揚眉頭一跳,心想自己不會遇到變態了吧,自己可不是gay。
想到這兒,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和對方保持距離。
「對,我是新人,請問「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帥小伙已經朝他虎撲而來。
張開雙臂,熱情的一把將林飛揚擁入懷裏。
「親人啊,總算是見到帶把的了你怎麼不早點,我想死你了!」
帥小伙激動的大叫,辦公室里的女人又一次抬起頭,對兩人無奈的搖搖頭。
林飛揚尷尬的臉都快滴血,拼命撐開摟住自己的帥小伙。
「老兄,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我可是直的」
林飛揚嚴重強調了最後一句,然後下意識的向後再退一步。
帥小伙顯然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出格,呵呵笑道。
「別誤會,其實,我也是直的,對男人沒興趣!」
林飛揚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