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燎原的夢想

                      當視野中的白光消退,衛燃看到鋪在枯樹上的金屬本子時,這才鬆了口氣,一屁股癱坐在了潮濕的地面上。燃武閣 m.ranwuge.com但緊接着,他便感覺到了大腿上傳來了宛如撕裂般的劇烈疼痛。

    不是治好了嗎

    衛燃咬着牙嘀咕了一句,哆哆嗦嗦的解開褲子,連同裏面的保暖褲退下來,隨後便看到當初受傷的位置已經紅腫了老大一片,試着蜷了蜷腿,但僅僅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屈膝動作,卻讓他的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

    「受一次傷卻要疼兩次」

    衛燃不滿的罵了一句放在身邊乾枯原木上的金屬本子,哆哆嗦嗦的重新穿好了褲子。與此同時,那金屬本子第十八頁上繪製的圖案,也已經變成了一張略顯模糊的黑白照片。

    雖然看不清照片裏那個人的臉,但他卻依舊可以分辨出來,照片裏那個正在埋地雷的,正是和自己並沒有太多交流的大鬍子游擊隊隊長奧夫傑伊。而在這張照片下面,金屬羽毛筆也寫下了一串串文字。。

    「燎原的夢想」

    游擊隊員舒拉,於1942年10月9日伏擊德軍鐵路線戰鬥中犧牲,1943年4月,追授二級衛國戰爭游擊隊員勳章。

    游擊隊員吉安娜,於1942年10月9日,解救游擊隊醫院戰鬥中犧牲。1943年4月,追授勇敢獎章、二級衛國戰爭游擊隊員勳章。

    游擊隊員斯拉瓦,1944年白俄羅斯戰役期間,加入近衛第34坦克旅擔任t-34駕駛員,協助擊毀德軍坦克三輛,同年7月13日,所駕駛坦克遭反坦克炮打擊犧牲。

    服役期間榮膺二級衛國戰爭游擊隊員勳章,三級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勳章,&nbp;1944年11月9日,&nbp;追授二級衛國戰爭勳章。

    游擊隊員薩沙,1944年白俄羅斯戰役期間,&nbp;加入白俄羅斯第二方面軍下轄第33集團軍下屬第344步兵師,服役期間榮膺勇敢獎章。1945年柏林會戰期間,因救助傷員不幸被流彈擊中,犧牲於柏林城外。

    游擊隊員奧夫傑伊、安季普,&nbp;白俄羅斯戰役期間,&nbp;率游擊隊員協助主力部隊強渡第聶伯河犧牲。同年12月,追授所率游擊隊二級衛國戰爭勳章、二級衛國戰爭游擊隊員勳章。

    游擊隊員阿麗薩,1943年初,應徵入伍第587俯衝轟炸機團,&nbp;服役期間執行多次轟炸任務,&nbp;所在機組榮膺勇氣勳章、戰勝德國勳章。1947年因傷退役後返回柳班,任職農藥噴灑機駕駛員,終生未婚,1982年9月1日辭世。

    游擊隊員伊萬,&nbp;1943年應徵入伍加入白俄羅斯第二方面軍下轄第33集團軍下屬第344步兵師,&nbp;服役期間最高職務排長,曾獲個人勇敢獎章、戰功獎章、亞歷山大·涅夫斯基勳章、二級衛國戰爭勳章。

    1953年退役後返回柳班,同年8月加入當地警察序列,1967年追捕罪犯期間殉職。育有一子,&nbp;其子1982年6月犧牲於阿富汗。


    游擊隊員謝爾蓋,&nbp;1943年前往圖拉、莫斯科等地求學,1957年起,&nbp;擔任白俄羅斯國立大學數學系教師,&nbp;1987年退休,現居於明斯克。

    寫到這裏,金屬羽毛筆列出了這些人曾經獲得過的勳章編號,&nbp;隨後又另起一行列出了一個位於明斯克的詳細地址,以及兩組精確的坐標。

    片刻後,&nbp;金屬羽毛筆在衛燃的注視下,&nbp;緩緩寫出了一句詢問,&nbp;「那個色彩斑斕的未來世界,會有人記得他們嗎?會有人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嗎?」

    但這一次,&nbp;衛燃卻沒辦法像不久之前那樣,用那樣堅定的語氣回答同樣的問題。

    在他的沉默中,&nbp;淡黃色的紙頁翻到了背面。那支金屬羽毛筆也旁若無人的在緩慢轉動的紅色漩渦下繼續寫到,&nbp;「從今天開始,&nbp;我也是一名合格的游擊隊員了。」

    恍惚間,衛燃仿佛又看到了那個頭戴船帽一臉朝氣的少年,看到了他參軍時的開懷笑容,看到了他在戰場上英勇戰鬥的背影,也看到了他在戰爭結束後,以警察的身份繼續保護周圍人的努力模樣。

    「看來你已經實現了自己的願望,你已經是一個蘇聯英雄了,&nbp;一個永遠活在你自己親手創造的未來世界的蘇聯英雄。」

    近乎囈語般的呢喃中,衛燃將手伸進紅色漩渦,&nbp;從裏面緩緩抽出來一支使用彈鼓的波波沙衝鋒鎗。

    看了看手中的武器,衛燃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將其送回漩渦,&nbp;隨後又收起了金屬本子。

    抬頭看了看被樹冠擋住的天空,初晨的朝陽已經將天邊染成了一片金黃色。樹梢上因為積雪融化的水珠也帶着耀眼的光彩。但那寂靜的天空已經不會有隨時投下炸彈的飛機,更不會有那架在夜色中安靜飛行的波2飛機。周圍的森林裏,&nbp;也再不會冒出那些腦子得病的德國人。

    或許唯一不變的,就只剩下這些曾經為游擊隊員提供庇佑的高大樹木。只不過,沒人知道它們是否擁有記憶,更沒有人知道,如果這些樹木植被擁有記憶的話,它們是否還記得那些曾在森林裏穿梭戰鬥的勇敢身影。

    「樹怎麼可能有記憶呢?」

    衛燃宛若神經質一般又念叨了一句,揮手從金屬本子裏取出了半履帶摩托,取下固定在上面的北極熊皮毯子鋪在潮濕的草地上坐下,隨後又取出了古琴瑤光,就在這同樣被人遺忘的原始森林裏,慢悠悠的彈奏了一曲算不上應景的廣陵散。

    許久之後,當最後一尾琴音消散,心緒平靜了許多的衛燃看了看四周,仿佛在和朋友們閒聊一樣笑着說道,「我新學會了一麯酒狂,也彈給你們聽聽吧!」

    片刻後,帶着些許肆意灑脫與歡快的曲子從古琴瑤光的共鳴腔中跳出,伴隨着森林被朝陽蒸騰出的水汽飄向了遠方,飄進了那些沒有記憶的花草樹木們不存在的耳朵里。

    彈奏完了僅會的兩首曲子,心情輕鬆了許多的衛燃長出口氣,仔細的收起了裝有古琴的琴盒,隨後又忍着腿上的疼痛,將熊皮卷好重新固定在半履帶摩托上,將其收回了金屬本子。

    最後拎上那些鏽跡斑斑的廢銅爛鐵,一瘸一拐的衛燃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了森林,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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