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說道激動之處,秀長身體撐不住不停的咳嗽。文師閣 m.wenshige.com
待秀家和智雲院對他好一陣伺候,才讓他的情緒稍稍安定下來,秀長才能繼續接上和秀家的對話。
只見他眉頭緊鎖的看向秀家說道「一個月前我與他匯報的時候他是答應將相模給你的。
我不知道兄長究竟是什麼原因才導致他作出這般改變,我猜也許是你這次主動向其索要相模的舉動惹得他的不悅了。」
秀家聽到從秀長口中流出的信心,嘴巴張的老大,他沒想到相模本來就是打算給自己的知行,卻被自己這番添油加醋之下硬生生的被自己放跑了。
但是事已至此結果已經不能改變,秀家既然到了秀長面前,這個戲就要演全套,那必然要對着秀長好一頓哭訴,大吐自己經歷的苦水和猜忌。
特別是猜忌這一點要和秀長隱晦的提及「叔父大人,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父親大人這段時間總是針對我,可我明明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盡心盡力啊!
當初讓我修岡山城,我二話不說的就修了,為此還要和民間借貸築城。待城築的差不多了,我本人還沒有住多久,就又要把我轉封到關東去。
可是關東哪裏有事宜我居住的城堡呢?
如今小田原隳城已城定局,我岡山藩又要承擔武士們遷移的費用,實在是麼有財力在負責築城的事兒了,你能不能去和父親說一聲,就說孩兒不換了行嗎?」
「!」聽到秀家動了不願意轉封關東的心思,秀長非常震驚,趕忙阻止秀家說道「切不可有如此的想法啊,八郎。」
秀家適時的抬起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秀長問道「這是為什麼,叔父大人。
您賞賜和我說,需要有個人鎮守關東,這個人選非我不可,孩兒這才勉強答應的,但是並沒有強制要我一定去吧?」
「哎~八郎啊」豐臣秀長看着眼前的乖孩子,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解釋,在他這個年級剛剛接觸政治上的爾虞我詐,恐怕很難理解父子之間會因為上位的事兒而兵戎相見的情況吧。
思考了片刻的豐臣秀長還是決定向秀家談判,他對着秀家說道「在你出生之前,濃尾地區有一個很強大的家族齋藤氏,他們的先祖是賣油郎出身,因為從主家土岐家手中攛掇了美濃而被稱為美濃的蝮蛇,他的故事你可了解嗎?」
秀家點了點頭說道「聽聞是因為與齋藤左京大夫刀兵相向,治部大輔聲稱自己乃是土岐氏後裔,並為齋藤家的兒子。」
「不過是些鄉野逸話罷了」秀長搖了搖頭否定道「究其原因不過是道三大人想要改立別的兒子做繼承人,可是錯判了形勢罷了。」
其實在後世讀了這麼多年歷史,對於歷史上的的父子相殘還是比較了解的,因此在聽到秀吉要將自己轉封關東,以及將虎松入繼岐阜藩後,已經有了這種預感。
但是這事兒從最可信的秀長手中得到確認還是讓秀家感到一絲心涼,眼眸閃過一絲落寞的秀家又迅速進入到演員的角色中。
他對着秀長驚訝的說道「父親大人是擔心我會因為虎松的改嗣而像當年的左京大夫一樣嗎?可是兒臣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啊!
如果有的話當初也不會就這麼欣然接受您的提議,也不會在得到確認轉封的答覆後回去馬上和家臣商議這事兒,並且回來和父親大人反饋意見了!」
說道這裏,秀家配合着適當的哽咽和淚水,用一絲不服輸的語氣說道「說句冒犯的話,如果兒臣真的有什麼反心的話,就不會孤身一人再入大坂了,岡山距離大坂才多遠,大返還不過4日的路程,兒臣早就提兵入洛了。」
「放肆!」聽到秀家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秀長用儘自己的僅有的一絲力氣呵斥道「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可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不能讓豐臣氏亂起來的!」
「可是可是孩兒委屈啊!」
秀家順勢撲在秀長的懷中繼續哭泣,秀長也只能安撫着秀家的情緒說道「你且放心吧,以我對兄長的了解,你這次孤身從岡山返回大坂,反而會讓他對你徹底放心下來,他會相信你的忠心的。」
秀家抬起自己的腦袋,哭着看向秀長說道「這麼說孩兒可以不走了,是嗎?」
「不,你還得走,你不是最喜歡看三國演義嗎?你可還記得書中的劉封是為何而死的?你可還記得過去你和我講春秋故事時候,晉國王位繼承中,那個王子是為什麼活下來的?」
「叔父是說『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內而亡』的典故嗎?」
秀長點了點頭說道「你最喜歡研究明史,過去和我講了很多故事,可是講了這麼多我記憶最深的就是這個。
現在的你就如當年的重耳一樣,岡山距離京都、大坂太近了,就算兄長這次信任了你,你終究是懸在他房樑上的尖刺。不如就此前往關東去吧,那裏的天空更加廣闊。
你且放心下來,只要我還在一天,我必然不會讓歷史上的悲劇發生,即便是我死前,也一定會為你爭取的。」
秀家聽着秀長看似安慰的話,哭喪着臉說道「叔父可真會安慰人,這麼看來我早晚都有可能死了。」
「傻孩子,你在岡山是必死的結局,可你到了關東,兄長倚重你鎮守關東諸多外藩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害你呢!今日你且放心的去,朝中的事兒由我替你周旋。」
得到秀長這句話,秀家此次京都之行的目的才算是完全達到了。心滿意足的向秀長告辭,帶着自己的侍從隊騎着馬向岡山而去。
秀家不知道的事,正是自己這次會面,因為秀長的干預,在之後的轉封和對關東的處置上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秀長離開岡山的時候是6月中,回到岡山的時候已經是7與初了。
一路沿着山陽大道走來,秀家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家家戶戶都在坐着出征前的準備,鄉野見能清楚的聽到操練聲和磨刀聲。
待秀家回到岡山城時,岡山藩上下的武士都沒有離開,急迫的等着秀家從大坂帶回來的消息。
他們幾乎是簇擁着秀家從三之丸登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