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真是配得上這個名號,一般人在裏面急都急死了,他竟然能睡覺睡的這麼香,也是沒誰了!
「我得跟你說個事。」這時候我跟紅衣男說道。
「啥事啊?」他問我道。
我沉吟片刻,然後把那一百萬,還有答應讓他跟凱哥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他聽完後立馬坐了起來。說道:「你傻逼啊,一百萬就這麼扔了?還有。誰說老子要跟他混了?我進來只不過是為了陪你而已,誰要在這裏面混啊?」
「沒辦法啊,我怕你死在裏面。」我無奈地說道。
「扯淡,我可能死在裏面麼?你現在立馬去找典獄長要回來那一百萬,還有那什麼幾把凱哥啊,你去跟他說,我沒興趣跟他混。」紅衣男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沒有說話,掐着指頭算了算,當初那個人說,半年就能出去了,現在我在這裏呆了還不夠一個月,離出去還有一段時間。以後還指不定得遇上什麼事情。能榜上凱哥這根大樹,其實也行。
我沒有搭理紅衣男,紅衣男也沒有去找凱哥。
一轉眼,近十天過去了,我們一直沒有去找凱哥。
就在第十天,我們幹完活回宿舍的時候,剛好在門口碰上了凱哥,凱哥見到我們,接着拉住了我們,笑着問紅衣男道:「兄弟,出來了?」
紅衣男點頭道:「早就出來了。」
紅衣男也沒有跟他道謝啥的,畢竟把他弄進去。與這個凱哥也是有關係的。
「那你們怎麼不過去找我?」凱哥問道。
我連忙打圓場道:「凱哥,紅衣男這幾天比較忙,就沒過去。」
凱哥也沒在意,點了點頭,說道:「行啊,沒去就沒去了。以後你就叫我一聲哥,我保你在這個監獄裏沒人動你。」
「啊,這麼好啊?」紅衣男打趣道:「那需要我做點什麼啊?」
凱哥搖頭說道:「什麼也不用做。不是我吹牛,在整個南區監獄,還沒人敢麻煩我。」
「那北區監獄呢?」紅衣男笑眯眯的問道。
「北區啊,北區你就不用管了,這兩邊不是隔開了麼。難道你還那個惹事惹到北區?」凱哥笑道。
「那可不一定。」紅衣男說道。
凱哥沉吟片刻,接着說道:「放心吧,就算你惹了北區的人,他們要是敢來南區揍你,我也保證讓他們回不去!」
「那就謝謝凱哥了哈!」紅衣男笑道,說完他便拉着我們幾個人笑眯眯的回了宿舍。
最近因為紅衣男跟凱哥的關係,幾乎沒有人動我們了,每天除了幹活就是吃飯睡覺,日子過的有些無聊。我有些想家了。
於是,我拿起來手機,給我爸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我爸接起來電話倒是沒什麼,就是我媽克制不住了,在電話裏面嚎啕大哭,問我過的怎麼樣。我笑道沒事,囑咐了他們兩句,我就把電話給扣了。
掛了電話後,我又給寸頭男打過去一個,問他我啥時候能出去。
寸頭男說這個不確定,最起碼還得待三個月吧。
我嗯了一聲,說你想想辦法,我現在在這裏一分鐘都不想待下去了。
寸頭男說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我就回了宿舍。本來以為這三個月能平穩的過去,以為凱哥會一直罩着我們,但是沒想到,我們和凱哥之間最終還是爆發了戰鬥,甚至讓我們在南區根本呆不下去了。
凱哥是一個無期犯,做起事情來也什麼都不顧忌,那天黃宇一路跑着回來跟我說,他經過典獄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看到凱哥在裏面,和典獄長正在分贓,他沒敢多說話,扭頭就想走,但是沒想到被凱哥給發現了,他就追了出來,黃宇扭頭就跑,這一路小跑就跑回來了。
我笑着拍了拍黃宇的肩膀,說道:「這麼點小事而已,去跟凱哥說一聲就行了。他要是來找你,你就說啥都沒看見,懂麼?」
黃宇嗯了一聲,說知道。
當天的傍晚,凱哥便在獄警的帶領下,來了我們的宿舍。他一進來,我們宿舍裏面的犯人自然得趕緊給他打招呼,又讓煙又給座的。
「凱哥,啥事啊?」我笑眯眯的說道。
凱哥冷着一副臉子,說道:「你那個兄弟呢?」
「哪個啊?」我裝作不知情的說道。
「就是他。」凱哥指了指黃宇,把他給叫了下來。
黃宇下來後問道:「凱哥,啥事啊?」
「今天你是不是從典獄長辦公室門口走了?」凱哥問道。
「沒有啊。」黃宇矢口否認。凱哥哼了一聲,說道:「你跟我出來一趟。」
說完,他就走出了宿舍。黃宇看了看我,也跟了出去。
我本來以為凱哥就是跟他說兩聲,讓他別亂說呢,但是回來的時候,發現黃宇滿臉都是傷,一看就是讓人給揍了。
「怎麼回事?他打你了?」我連忙跳下來問道。
「嗯。」黃宇冷着臉子點了點頭,「他說給我一個小小的教訓,以後不許去典獄長辦公室附近。」
「我擦,他怎麼一點面子都不給啊?」我不樂意的說道,說完,我就拉起來黃宇還有紅衣男,去了凱哥的宿舍。
進了他宿舍後,我有些不樂意的說道:「凱哥,你這麼做,是不是太不給兄弟面子了?」
凱哥斜了我一眼,說道:「兄弟?誰跟你是兄弟?」
「紅衣男啊!紅衣男跟你是兄弟,我們跟紅衣男是兄弟。就算你不給我面子,起碼也得給紅衣男個面子不是?」我說道。
「兄弟?紅衣男只是我小弟,我保證他不受人欺負。你們算是哪根蔥?怎麼,我作為南區的大哥,打個犯人還得聽你來說教半天?」凱哥冷着臉說道。役節場圾。
我立馬惡狠狠的瞪了凱哥一眼,一臉的不滿意。
「怎麼?你還想把我也放倒在宿舍里不成?」凱哥冷笑着說道。
「那又怎麼樣?」我有些不樂意的說道。
「那你可以試試,你能不能走出去這個宿舍?」凱哥滿不在乎道。
我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個凱哥好像有點不對勁。之前的態度那麼好,就因為這麼點事,他態度忽然就變成了這樣,好像是在故意激我們,讓我們跟他鬧似的。
「行,那我們知道了。」我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先忍忍再說,畢竟這個凱哥在這個監獄裏面人多勢眾,我們沒必要跟一個無期徒刑鬧。
回了宿舍後,我滿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