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五章：格格不入

既然將薩?米羅都開口了，那維納斯也沒有繼續藏着掖着的意思了。

他一臉認真的看着自己身邊的男人，正色的道：「你是怎麼看待圖圖爾?卡卡口中對洛伊邪忒大人永生的懷疑的？」

「這」將薩?米羅似乎是有些意外維納斯會如此直言不諱的向自己提出這個問題的。在確認了維納斯有這個疑問的時候，雖然有些意外，但不可否置的就是將薩?米羅自己也有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只不過，這會兒竟是被維納斯率先提了出來罷了。

維納斯既然敢對將薩?米羅提出這個問題，自然也是在為了解決自己的疑問一方面上也希望能夠解決將薩?米羅的疑問，他就不相信將薩?米羅真的對此事沒有一點點多餘的看法。

雖然將薩?米羅一時間哽咽住了，但維納斯已經能夠看得出來將薩?米羅心中的困惑了。

將薩?米羅愣了半晌，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回過神來後，方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無奈開口道：「看來我們都有這個疑問，只不過是因為埋藏在了心底，但我沒想到，我們之間竟然是你先提出這個問題的。」

維納斯並不介意先後順序，「我們遲早是要面對這個問題的，不是嗎？」

將薩?米羅反問，「那麼，你相信洛伊邪忒真的有永生的手段嗎？」

維納斯淡淡的道：「說實話，我相信。」

「嗯。」

他誠懇的說，「這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親眼所見的，洛伊邪忒大人的容貌和身體經歷了一百年之後都毫無變化，甚至於給人一種越來越精神的感覺。雖然我們人類現如今的平均壽命略有延長，但這並不代表人類本身不會變得衰老和虛弱。可洛伊邪忒大人是特別的，這種特別，給人一種神秘感。說是不相信洛伊邪忒大人真的獲得了永生，我是不相信的。」

將薩?米羅輕輕的點點頭，「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我都是親眼所見，我也支持你這個想法。」

「只不過」將薩?米羅昂首，與正好抬頭的維納斯對上了視線。

維納斯輕笑一聲，「這是我們的理性思維，這種認識放在每一個人親眼所見的地步，都是成立的。可即便洛伊邪忒大人真的是獲得了永生，這也並不是我們做出圖圖爾?卡卡行為的前提。」

將薩?米羅道：「即便洛伊邪忒大人真的觸犯了禁忌，可他從未有過害我們，以及害聯盟之心。洛伊邪忒大人對人類和聯盟的所作所為，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

維納斯劍眉一蹙，語氣深深，「可偏偏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可恨。」

將薩?米羅闔上了眼睛，語氣陰沉的道：「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們的聯盟總長，我相信他的難言之隱。畢竟，我們每一個人都有秘密，只要洛伊邪忒大人從未傷害過我們，這些虛的東西，我們又如何計較呢？」

維納斯自然也是贊同將薩?米羅的想法無疑，可是

「我其實有些許懷疑。」

「懷疑什麼？」

「這所謂的永生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你怎麼會這樣是問？洛伊邪忒大人本就是真實存在的。」

「你想想看，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謂的永生的話，那麼人類勵精圖治那麼多年，到了最終什麼都沒有得到。你想想看，按照生物論的道理，人和生物一樣都是需要經歷生死輪迴，正如同世界需要經歷新舊更替。自古以來真正想要尋求永生的人，到最後是什麼下場呢？」維納斯神色凝重的道。

將薩?米羅淡淡的道：「人類能夠發展繁衍至今不單單只是因為人類個體存在和努力的功勞。如果沒有世界和宇宙的話，那麼人類的存在也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人類就算能夠統治世界，站在世界的高層，獲得高強和神奇的技藝技能，但我們本身還是不變的存在。有很多東西，依舊是人類無法掌控的存在。例如，生死、情緒和內心的黑暗欲望。」

「你一提起這個，我好像想到了什麼別的。」

「什麼？」

「我覺得，人類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會產生出貪婪和黑暗的情緒，會因為某些事情而產生不同的情緒變化。」維納斯深思的道，「但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卻覺得，洛伊邪忒大人是一個例外。我總覺得，洛伊邪忒大人跟很多人是不同的。」

將薩?米羅看了他一眼，說道：「可能是洛伊邪忒大人的性格跟其他人不同吧！」

維納斯輕輕的搖搖頭，神色變得有些許古怪的道：「不是這樣的。我總感覺，洛伊邪忒大人是特殊的。那種特殊，有些許格格不入。你想想看，如果只是因為性格不同的話，那麼你覺得洛伊邪忒大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將薩?米羅回答：「他是一個霸道，又雷厲風行，性格直來直往的人。只不過，有的時候又有些冷漠淡然，明明跟我們身處於同一個世界中，但卻有一種游離之外的感覺。他的存在，好像是有一種多面性。」

維納斯接着道：「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副面孔，那是因為對人對事不同。但本身的性格卻是不變的。可是，洛伊邪忒大人不同，我有點兒感覺他的性格和行為是模仿別人的。」

「聽你這樣說，好像也是那麼個道理」將薩?米羅微微震撼。

維納斯深深地道：「我覺得，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一樣廣闊，好像是一種看慣了人世間的冷暖一般。但他的瞳孔又好像有一種藏不住的深邃幽暗，它似乎有一種不屬於人類的力量似的。總之，讓我有些看不透。」

將薩?米羅眼神一動，「我記得，你之前學過心理學吧？」

維納斯點點頭。

將薩?米羅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液，神秘兮兮的道：「那你覺得，洛伊邪忒大人這裏和這裏有沒有問題。」說着，他先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